功能和声的变迁➋：各个流派的功能论

现在，上次我们确认了里曼自己提出的“原作”的概要。接下来，我们将看看里曼提出功能和声理论之后的世界。人们是如何看待功能和声理论的呢？

事实上，理论家和音乐家都不太接受里曼的理论，尽管这个理论本应是划时代的。德克·哈格曼斯是里曼的学生之一，他在自己的理论书序言中感叹道。

看起来很沮丧。里曼符号没有流行起来的原因之一，当然是符号很复杂。竞争对手维也纳一派的存在也很大。不过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，那就是里曼在科学证明自己的理论方面犯了大错。

音乐理论界肩负的使命之一，就是“科学地解释音乐现象”。这从毕达哥拉斯时代就没有改变过。和大多数人一样，里曼也尝试过科学地构建和弦理论。但是这并不奏效，最终导致了这样的主张。

(原文 : Fugo Riemann – Musikalische Logik (p.12) :“Freilich aber begleiten diese (nur in unserer Empfindung, nicht in der das Ohr treffeden Schallwelle existirenden) Undertöne jeden Ton gleichmässig, in proportionaler Stärke”)

“虽然听不见，却能感觉到”。当然，这已经成为一个饱受批评的“炎上案件”，被学者们否定，甚至在21世纪的今天被称为“荒谬的胡言乱语”。¹

《Harmony, Simplified》也是基于这种信念而写的，因此被批评为“从根本上不可信”。

里曼的科学思想也对功能和声的设计产生了巨大的（负面的）影响。简而言之，里曼的音乐科学是以“完全上下对称”的方式捕捉大和小和弦。

如果你这样上下颠倒地看小和弦，那么它就是和大和弦一样的“M3，P5”堆叠。是对称的。这是一个有点快捷的解释，这种上下对称的构图就是里曼提出的和声二元论（英 Harmonic Dualism）的灵感。

里曼坚持这种上下对称，他认为根音的概念也是上下颠倒的，小和弦的根音是5th。

太疯狂了。“疯狂”这个词就是为了今天这个时候而存在的。英国学者马修·夏洛在他1917年的著作中写道：“他可能认为和声科学已经“简化”了，但是这个5th根音理论，学生们当然不会理解，反而使得故事变得“复杂”。”对他的书的标题(Harmony, Simplified)，展开了一个非常礼貌的反驳。²

由于坚持这种“上下对称理论”，符号系统自然变得更加复杂，解释起来也更加困难，理论的可靠性也随之下降……。

当然有些人觉得里曼的符号体系不错。但是这个“5th根音说”还是很难被接受，以赫尔曼·格拉夫纳和他的徒弟威廉·马勒这两个人物为中心，在这个二元论基本上抛弃了它，然后改进了符号体系。³

他们完成的符号体系，在日文文章中也有整理，可以了解到它的样子（谢天谢地）。这种风格在德国国内似乎有一些使用，但里曼成为和弦符号标准的梦想仍未实现。

另一方面，有些人对里曼理论的某些方面给予了精确的关注。把从C到Em的进型看作是“一个半音变化”，而不是“根上行了三度”，这个想法很有意思。在里曼的理论中（包括后起之秀），以下三个操作被提出为“基本动作”。

由于这种行为与调性无关，它对于分析现代的复杂音乐不是很好吗？在20世纪下半叶里曼去世后，这一理论的价值被重新评估，并以新里曼理论（英 Neo-Riemannian Theory）的名义重新出现。

这也是一个深度理论，所以我不会在这里进一步深入研究。

还有一些人被里曼和声二元论的想法打动了，他们想知道是否可以对它进行改进，使之变得更令人信服。瑞士音乐学家恩斯特·列维就是热衷于这个课题的人之一。

为了解决“5th是根音问题”等问题，他引入了“重力(gravity)”和“潮流(current)”等概念，试图将里曼的理论向前推进一步。

但是在1940-41年写的草稿，由于受到二战的影响，没有出版，也没有见到阳光，列维在1981年去世了。

不过，他的一个朋友发现了这份手稿，并委托利维和他在芝加哥大学的同事西格蒙德·莱弗里为印刷进行编辑。莱瓦利自己也和列维关系密切，他曾使用里曼符号系统出版过理论书籍，他认为需要一个更全面的概念来适应这个调性音乐崩溃的时代。⁴

但是由于他的理论已经成为40年前的想法，还处于草稿阶段，而且符号体系如上图所示相当复杂，而且内容也是观念性的和任意性的，所以他的理论并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，莱弗里也于2010年去世。

列维的理论似乎就这样被遗忘在时代的缝隙中，但是2017年将会出现转折点。一位名叫雅各布·科利尔的艺术家提出了这个理论，并以负和声（英 Negative Harmony）的名义介绍了这个理论。

雅各布·科利尔是一位著名的艺术家，曾获得过格莱美奖，这段视频引起了很大的轰动。他没有提到任何难以理解的符号或计算，而是巧妙地使用“重力”等关键词，以更简易的方式介绍了莱弗里的理论，并将理论与情感结合起来进行解释。这是因为他不是学者而是艺术家。

具有象征意义的是，周围的人会问：“从功能角度来说，这意味着什么？”“重要的不是功能，而是重力和情感。”他这样的回答。仔细想想，这个问题和答案，根源都是同一个里曼理论，不是吗。你可以看到里曼对我们的影响是多么广泛。

尽管如此，受到雅各布·科利尔轻松叙述的启发，拿起列维的书的人们一定会为此而伤透脑筋……

在阅读这本书之前，先把沙鲁里诺、拉莫和里曼在《和谐探索的历史》这样的理论史书中分别提出的理论大纲记在脑子里“这是查理诺的主意”“这就是里曼的理论本身”，内容很容易联系起来。

现在，让我们回到最初的功能和声理论。在德国，正是由于马勒的“忠实于原作的翻拍作品”，里曼的功能和声至今仍保留着它的原貌另一方面，在日本和美国，就像上次所说的那样，被改成了好的样子。

对于我们来说，我们还是希望能够兼用罗马数字符号和功能和声来达成折衷，如果你知道各个流派是如何利用“功能”的，那么在阅读书籍的时候，你的大脑就会更容易切换。接下来，我们将了解现在日本众所周知的流派是如何引入功能的。

即使里曼的科学论证是“荒谬的”，岛冈让也认为将和弦还原成TDS这个符号的想法非常优秀。

在20世纪60年代为艺术学院编写的教科书《和声理论与实践》中，如你所知，我们的政策是将所有和声分为三组。我把它当作一个普通的地方来阅读，我想很多读者都会这样认为，事实上，在注释中有这样的内容。

就是在书的下面悄悄写的这句话。但是，现在你知道了里曼的“原作”，你就知道这是一个多么巨大的“原作改编”是啊。这本书在日本的存在可能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因素，因为在日本，人们对TDS的印象如此强烈。⁶

这本书现在被视为“呆板的经典”，但在当时它实际上是一本相当“激进”的理论书，采取了非常自由的立场。本书使用维也纳的罗马数字、里曼的TDS以及英国和美国的1,2……数字进行扩展。显然，作者决心完成一个“两全其美”的符号系统。

顺便说一下，在岛冈和声中，从同主小调借用的和弦在罗马数字的左侧标有“○”的标记。如果你仔细想想，这和里曼的原著是一样的。这里面可能包含了对里曼的致敬。

那么，在“岛冈型自定义功能和声”中，关键人物III的和弦是如何处理的呢。

这和里曼的解释完全一样，不是吗。换句话说，他废除了“多符号化”，但没有废除“上下文依赖性”。这可能是继承了里曼观点的一个方面，毕竟古典理论基本上是一个注重语境的理论。

如果你从积极的角度来看，“我们以度数符号为中心，保持清晰，同时引入了另一种功能论，为那些质疑III的多态性的人提供了答案”的“混合处方”，我想不可否认的是，拒绝多符号化的结果导致了误导性的一面，比如“功能论未能决定III的功能”。

这里，“III是两种不同类型的和弦之一，我们可以从前后关系中确定它是哪一种”这句话被改为“III有两种不同的功能”。

这种没有人会注意到的细微差别，经过100次1000次的“传话游戏”，最终会变成巨大的差别。有些人可能会把III放大解释为同时拥有“双重功能”，尽管它实际上是通过前后关系呈现出“一方”的功能。有些人应该把它解释为“中间”。“双重功能说”、“中间功能说”的产生。⁷

一本书还不够，让我们来看看大阪音乐大学的教授们制作的《明解和声法》，这本书比《和声》更为后起之秀。

下卷是这样说的。

(需要补充的是，II(6)并不是“附加六和弦”的这里，而是第六个和弦，第一转位)

这本书也继承了里曼的观点。“功能随着进行地而变化”这句话，似乎更接近于里曼原本的“从上下文判断意义”的想法。

另一方面，这里的说明也有“传话游戏”的火种。虽然有“从两个共同的声音开始”的解释，但里曼并没有将共同的声音作为该功能的“依据”。结果论几乎是一样的，但是逻辑的组织方式却不同。不难想象，这些文字也被用来对功能论进行扩展解释。

然而，这种“共同音式分类法”并不是《明解和声法》提出来的，而是各种理论书籍中所说的，所以我不是故意贬低这本书的。但是，随着这种放大的解释，它的逻辑自然变得越来越弱，矛盾越来越多，而里曼原本打算做的功能论的面貌也随之消失了。

从这个角度来看，古典流派并不试图将III的功能定义为一个。现在知道了“原作”，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。和声学本来就重视前后关系，所以根本就没有“语境无关=优秀”的价值观。“如果后续是VIm，那么D，如果后IV那么T。”。

通过这种方式，我们可以看到，日本古典主义理论大致上继承了里曼关于IIIm 观点的观点，但是其中包含了各种简化和放大解释的种子。

另一方面，在爵士理论系列中，功能论也有自己的定制。爵士乐理论中的自然和弦分类基本如下。

一些交织着古典风格的书籍介绍了一些偏向古典主义的观点，但基本上，无论你看哪本书，都是这个。⁷

与岛冈和声一样，TDS也被用作一个全面的组名。值得注意的是，关键人物III和弦仅被归类为T。这非但没有“简化”，反而完全否定了里曼首先提出的III的属地位。

与继承了里曼观点的古典学派不同，以III为主音的爵士理论。你会想到两个问题：他们是如何定义功能的，以及为什么这样定义功能的。先从前者开始确认。

以良好的理论方式解释理论的那类爵士乐理论书籍对TDS的定义如下。⁸

然后根据这个定义进行分类，就像刚才的图一样。III-7是一种主功能，因为它没有fa。它经常被解释为“IΔ9的根音省略型”。⁹

在不知不觉中，爵士乐世界诞生了一种“倾向性音式分类法”，这种分类法在里曼的原著中根本没有出现过。

也许爵士乐流派对里曼的尊重不如古典乐流派。虽然得到了TDS的象征，但是抛弃了所有对他们来说不必要的东西，重新创造了功能论，只考虑如何使它在爵士理论的发展中具有更高的实践性和实证性。

爵士乐理论之所以按照这些定义对功能进行分类，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爵士乐的独特音乐性。

爵士乐理论以ii-V-I的曲调为基础，以属音解决为理论发展的动力，如果有人问“属音解决的动力是什么”，那就是到根音的“属音””三全音”。正是因为有了这个前提，我们才有了用♭II7代替V7的想法。

♭II7没有属音，但是仍然有三全音。并借助其三全音的力量，漂亮地解决IΔ。三全音才是属功能的真正来源。

“Dominant”原本是表示“属”的意思，但爵士乐理论大胆地将“Dominant功能”的根源定义从“属音”改成了“3rd和7th的三全音”。

仔细想想，当我们把理论的基础从三和弦改为四音和弦，把大七弦看作是一个不需要特别考虑的稳定和弦时，我们可能不可能继承里曼基于古典历史语境的功能理论。

对于频繁转调的爵士乐来说，属七和弦是特别的。因为属七和弦是每个调特有的，并且有一个重要的特征，就是它不会与其他调的自然和弦共享。

也就是说，虽然C调的属七是G7，它的组成音是sol si re fa，这不会成为其他调的自然和弦。si和fa最先有符号。

换句话说，在确定瞬间调性的功能方面，属七和弦具有压倒性的优势。

Em7由三个音mi、sol、si组成，在C调、G调、D调用作自然和弦。当然，音阶的运行方式创造了一个调性，但在发声的那一刻，“决定调性的力量”比G7的力量弱得无可比拟。因此，在调性波动的爵士乐中，G7具有特别强烈的意义。

换句话说，对爵士来说，属七是唯一的路标。放在它前面的是“下属”，放在它后面的是“主”。如果我们这样理解，爵士乐理论的全貌会更容易看到。将IIIm7作为主的决定也符合这一价值观。

在一篇详细研究“功能”一词解释变迁的论文中，已经指出了“频繁转调中和弦性质的重要性”。

在一个频繁的转调很难确定“根音度数”的世界里，识别展开的最好标志就是“和弦性质”。功能和声理论的“改变”正好体现了自由派从序言开始就一直在阐述的观点：音乐风格的改变也会改变相应的理论风格。

当我们重新定义了属并将IIIm7推向T时，爵士乐理论注意到了一种新的可能性。这就是“任何具有同样功能的和弦都可以代替”的想法。这当然是原始版本中没有的方法论，而且，这也是古典音乐流派中很难概括的一部分，讨论每个和弦的个别声部连接。¹⁰

以IIIm7为T的判断在这里也发挥了作用，成功地总结了常规和弦的进行：3-6-2-5是1-6-2-5的变体，4-5-3-6是4-5-1-6的变体。

相反，基本中的基本“2-5-1”根本无法改为“2-3-1”，所以“所以IIIm7还是应该作为主功能”，“III和弦主音说”就更有根据了。无可替代的绝对王者V7和偶尔作为召唤IIIm7作IΔ7的替身。

里曼最初的设计是基于“对称之美”的理论，将大调和小调进行优美的对比。然而，尽管有这样的意图，TDS在爵士乐界被作为崇拜V7的唯一神的象征。

事实上，一些美国音乐理论家认为真正代表S功能的是II的和弦，而不是IV。¹¹

这么说的确，两种说法都同样有力。更别提ii-V-I是基本型的爵士乐了。

但是这种“倾向性音式分类法”并不是根据原理推导出来的，而是从7个事例中归纳出来的，以便能够很好地分类到I~VII的自然和弦“后置”的定义，所以在应用功能和弦的分类上会有很多破绽。

我们本身并不确定我们是否打算将这个定义应用到非自然和弦。我们也通常会说，对于像♭VII这样的困难和弦，诸如“功能不明确”的说法也很常见。

还有其他一些措施，如“如果V7sus4在没有V7的情况下直接到IΔ，它没有si，但它是例外的D”¹³

另一个爵士乐独有的概念也产生了。第七章“25的应用”中介绍的有关IIm功能的问题。

在III-7中，我们可以将其视为单纯的自然和弦，也可以将其与随后的A7一起暂时转入D大（或D小）调的世界。第六章节不会介绍，然而，这种功能不确定的情况，在伯克利系统理论中称为双功能（英 Dual Function），由于调性的重叠，产生了功能的重叠这种认知方式与里曼提出的“功能转换才是转调的本质”的观点相一致。

事实上，我们可以根据我们放在上面的音阶来确定功能，当然，也有人会认为III在“单一调性内”中“同时具有两种功能”。

《岛冈和声》是另一个流派，从另一个意义上说，奇怪的是，同样的“双重功能”思想的种子同时产生了。

另外，我们也有一个“传话游戏的种子”，“功能”这个词被放大解释了。

这是一本真正的伯克利系列书籍，它解释了所有42种不同的连接，因此它也被用作“连接系统论”的参考文献。在这本书中，对功能有如下解释。

小心翼翼的免责声明“在本书中，我用它来描述稳定性”自然导致一些人认为“功能是指和弦的稳定性”。这就是“稳定性分类”的诞生，它紧随“共同音分类”。

随着时间的推移，当人们都忘记了里曼的定义时，就会引发诸如“IIIm不是特别稳定吗？绝对不是主功能……”之类的无定义的感官争论。

最后，我们必须提到伦德韦·埃尔内的“中心轴系统”。

中心轴系统的功能分类定义是激进的:从根音唯一确定。可以说是最强烈的"原著改编”。现在我们知道了里曼的原著，我们也很清楚它是如何建立在一个危险的逻辑基础之上的，这是对功能论的进一步修改，只有TDS的三个字符。

就III而言，不幸的是，中心轴系统无法上升到III和弦讨论的阶段。因为有“根音决定问题”。

III的和弦，直接看的话根音是mi，“IΔ7的根音省略形”看的话根音是do。我们需要对这里的看法正如本文所述，埃尔内避免提及根音省略型。最终，我们只能从“系统之外”继承关于这里的观点，这就意味着中心轴系统对于III的功能决策没有任何帮助……

但是毫无疑问，随着“根式分类法”的出现，又多了一个混乱的种子。更别提那些不了解古典传统“根音省略型”概念的人了，他们可能会把它解释为“根据中心轴系统IIIm的功能决定于D”。

另外，积极进行功能分配，包括非自然和弦也是中心轴系统的特点。

里曼原著中的功能完全是在“在调内”的前言下构成的。所以举个例子，II是

尽管中心轴系统尝试用“轴”理论整合以往这种“暂态转调”处理的部分,因此，“用转调处理的区域”和“用调内处理的区域”之间的界限变得越来越不清楚，这是系统的一个罪恶部分。

取决于你如何看待CAmD7G的进行,“因为这个D7-G的部分是暂时转调，G作为主极发挥作用，所以这个D7是属”的中心轴系统的概念，相反的内容也可以使用中心轴系统进行主张。埃尔内先生自己就留下了这样的“空白”。

可以说，这种“不明确的部分”的存在也是加速功能论解释失灵的原因之一。¹⁵

现在，关于功能论的运动还有无穷无尽的。不过，通过跟踪一些具有代表性的动态，我想我们已经能够理解现行各种内容中的TDS解释模糊。原创版思想的消失，从“三种”削减到“三个”的功能，以及从扩大解释中产生的各种说法和各种定义方法……

历史事实表明，这些都不是里曼提出的，这是值得记住的。

但是我们面对这些分裂和扩张历史的方式，是我们面对功能论的方式。这篇文章把这些衍生称为原著“修改”，尽管我一直把它们说成是坏事，从历史的发展趋势来看，这样的变化并不完全是坏事。

使用TDS作为组名的想法有一个难以舍弃的便利，然而，提出120年前的“原作”，主张应该如此运用功能论已经不现实了。在如此广泛使用的今天，甚至连“原作才是正确的”的主张也不能无条件地说是。

最终，我们只能在接受这些抖动的基础上接触内容。在阅读理论书籍时要注意这种差异，在自己内心使用功能论时，要么以符合自己理论观点的方式运用它，要么根本就不使用它。

特别值得注意的是，你批评那些持不同观点的人和内容的方式。如果你不知道这个人采用了功能论中的哪一种说法，你就不能做出正确的批评。

例如，如果一个体系是围绕“代理”逻辑采取的，那么将IIIm设置为T是有效的，对此，提出“稳定感式”来批评IIIm不稳定，这是很奇怪的。

或者如果是采用“根音式”逻辑的体系，那么IV和II都应该是S。对此，提出“共同音式”，说“IV和II不是只有la才有共同音吗，自相矛盾”，也是错误的批判。

因为自相矛盾，所以没有采纳，而是随便捡起一个你丢弃的定义，然后说：“你看，这是自相矛盾的！”这简直是一团糟。也就是说，只有当我们完全理解了对方的立场，他们没有采纳的论点，以及他们为什么使用这些功能的体系的全貌，我们才能打开通往正确批评的大门。

记住，在你“采纳”一个体系的行为和你“声称”一个体系是正确的行为之间，在权重方面存在着巨大的差异。宣称其中一个是正确的，换句话说，否认某事是错误的，这是一种非常沉重的行为。

批评的出发点是，我们首先要彻底理解现有的论点。只有理解了才能批评，如果你坚持认为这是不可理解的，那么你就无法继续进行检验。

通常情况下，我们的道路太长了，在研究过程中，我们理解了我们试图否定的体系背后的哲学，不管我们采纳/不采纳，这就是一个“正确”我们得出的结论是形式。就像你这次理解了里曼的想法一样。

如果19世纪末的理论世界还只是古典音乐，那么在音乐多样化的今天，试图将体系集中在一起的行为本身就是徒劳的。你可以认为你对体系的组织方式了解得越多，你的价值观就越丰富。这就是跨流派自由派的优势所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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